一亲戚家女孩六年前在刑台技术学院上学,她父母都是农村修理地球,一辈子欺负土坷垃,除了种地卖点玉米,小红辣椒,棉花籽之外,没有一点其它收入,因为靠天吃饭,天旱天涝的诸多因素,保不齐哪年还要赔本。地里的野草疯一样猛长,还有各种病虫害,父母的身子当地种,和那几分地几乎难分难舍了。清晨天刚蒙蒙亮,顶着浑身的露水,就脸朝黑土背朝天,或蹲着身子拔草间苗,或撅着屁股用锄头给庄稼松土,汗珠子摔十八瓣了,酷署三伏,几乎被毒辣刺眼的日头晒烤干了,也不舍得找个背荫凉快一会,就那么成天成月地在土里刨食。
不只是盛夏,北风呼啸的寒冬,也有没完没了地活计。你不干,立刻活就堆成山。所以,两口子可不敢歇呀,一歇下来,生生的会干不动了。毕竟也是六十大几的人了呀,生成庄稼人,身子骨除非瘫了,可不知道啥叫呆着。
书归正传,她家在刑台上学的女孩叫小花,耳濡目染的,父母的苦累她也看在眼里了。每天开学,必从家里带六罐头瓶,2斤的大罐头瓶咸萝卜,咸芥菜丝作为她的菜,还带上几十个咸鸡蛋。她说早晚吃面汤,中午买馒头二个,馋极眼了才买个炒茄子之类的蔬菜,平日就是萝卜咸菜当道,花几块钱买份菜吃,她得寻思半天,父母在家里累得连饭都雇不上吃,给自己每年交的学费都一万大几了,还是求人靠脸的多挪西借的,一天花十块钱,父母得脚不停闲干多少天哪。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除了在嘴里省,小花更不买衣服,化妆品就更不用提了。每天都穿着她姐姐的剩落高高兴兴地上学,家里姐弟三个,为了供她上学,姐和弟都打工去了,怀着愧疚感,更怀着感恩的心,再感攀比有钱人家的孩子,买名牌,吃好吃的,对她来说,就是罪过。
她在吃饭上,撑死一个月也就二百块钱。同宿舍的其它女孩,大多数也就一千元左右吧。还是普通家庭多,至于少数富二代,人家花多少,她从不眼热。
小花早已毕业了,精打细算地好品质,又在以后的生活中,发扬光大了。毕业后,小花在一家陶瓷厂上班,又找个一样吃苦耐劳,不攀比吃穿的对象,夫妻俩每个月收入加一块共七千左右,也就花几百,按揭买了一个楼房,生活芝麻开花节节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