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证魏征籍贯(故里)是河北晋州
(结论简述)
申鉴 宗凌
二00四年五月十八日至六月六日,我们在拜读了河北馆陶魏征研究会副会长兼秘书长刘清月先生所编著、于一九九八年十月,由香港黄河文化出版社出版、发行的《千秋金鉴魏征》一书,重阅中国魏征学会筹委会河北省晋州市魏征研究会在一九九四年三月,由申建国主编、中国社会出版社出版、发行的魏征研究会成立十周年纪念文集《论魏征》中《魏征的籍贯是河北省晋州市》一文和现有的大量文献资料及实物证据的基础上,进行两相对照,感触颇多。于是,就在处理其它多种业务和事务性工作的同时,用了十八天的时间,写出了十二万余字的《再证魏征籍贯(故里)是河北晋州》的新作,现将简要结论,概述如下:
一、古之巨鹿郡下曲阳,即原本的晋县,现今的河北省晋州市。对此,古今中外,包括馆陶的同志在内,均皆认同,没有一人表示质疑。魏征的先祖是战国时“四君子之一”的信陵君魏无忌之孙西汉高梁侯魏无知之五世裔孙魏歆,在西汉成帝刘骜(公元前32至7年在位)时,任巨鹿太守,初居下曲阳,此乃巨鹿魏氏之始。从汉至唐(隋、唐时下曲阳改称定州鼓城),皆为大姓、名门、望族。魏征系巨鹿魏氏的后裔,巨鹿堂及其衍派而出的光裕堂为该支的堂号,现在迁徒移居海内外的魏征后裔(包括港、澳、台,新、马、泰及其它国家)的魏氏家族宗亲均予认可。
二、河北省馆陶县(原属山东省,一九六四年划归河北省)之现域,虽确属过秦始皇所置的三十六郡之一的巨鹿郡,但西汉以后随着历史沿革,已发生变化。尤其在魏征之父魏长贤和他所出生的时代北齐之时,唯独在下曲阳置巨鹿郡,辖藁城、毋极(今无极县)两县,而当时的馆陶县已属平阳郡,其后又属武阳郡、魏州。这是历史事实,馆陶人也已证明,但它确与秦置的巨鹿郡无关。所以,巨鹿与魏州在地域上,已不是一郡,更不相接,而且非此二地之外的曲城、曲成,一在江苏,一为掖县,两说者均认为非指,无可争议。晋州人认为魏州辖域内决无“曲城”之地,而馆陶今人所指的“曲城”,乃现在馆陶县与邱县交界处的平堡村,春秋时称“曲梁”,汉时改称“平台”,而今人却非要称“曲(梁)城”,缺乏文献史料、实迹可查考,立论不足,难以置信。所以,今人考察,巨鹿下曲阳在今藁城市东、晋州市西的方位,即春秋时的鼓国都城,现晋州市晋州镇古城村一带,也就是许多文献、辞书上所注明的今河北晋县(晋州)西,是正确的,而且作为权威性的《畿辅通志》,早就明确指出魏州所属无“曲城”,曲城就是“巨鹿郡下曲阳”的简称,在正定府所辖的晋县西。
三、在唐代的历史文献和有关的碑文记叙中,魏征的籍贯均无谬误。例如,吴兢所著的《贞观政要》注明是“巨鹿人”,张说所撰的《唐故豫州刺史魏君碑》(魏征第四子魏叔瑜)的碑文所言:“曰魏氏,巨鹿曲阳人也。女考太师郑文贞公(即魏征)致君皇极,配神清庙,故祖德胄系,叙于太宗之先碑矣”。还有魏载、魏哲、魏谟等人的墓志和先庙碑铭,均明载为“巨鹿曲阳人”,系魏征后裔。唐代人李延寿所编纂的《北史》、魏征本人主编的《隋书》,在介绍巨鹿魏氏族人时,都坚持认为是“巨鹿下曲阳人”。对于魏征的直系先人曾祖魏钊、祖魏彦、父魏长贤,加上魏征,被后人誉为“千秋金鉴,三代遗直”,以及包括他的族兄魏收(见《魏书》、《北齐书》)、魏澹等十余位魏氏名人,皆明确地记述为巨鹿下曲阳人,均无出现误差。
四、唐后五代石晋(即后晋石敬瑭,公元936至942年在位)时,涿州归义人刘煦编撰《旧唐书》,该著刊行时,距魏征病逝三百年。刘煦在《旧唐书》列传卷二十一,14584页上,十分明确地写着:“魏征,字玄成,巨鹿曲城人也,父长贤,北齐屯留令。”曲城乃巨鹿郡下曲阳城的简称,后人已考定无疑。所以,《旧唐书》的编纂者刘煦尽管用了简称,给后人添了点儿麻烦,但他并不是错误,还是应当肯定的;而且可贵的是,他特别写明魏征的父亲是魏长贤,曾任屯留令。这不仅完全符合历史事实,而且为魏征的家族世系属巨鹿魏氏,提供了重要可靠的文字依据。因为从来无人否认过魏长贤的籍贯是巨鹿下曲阳,虽有文载说“近徒家相州之临黄”,但“搬家”并不会导致籍贯的改变,这是人所共知的常理。
五、魏征籍贯(故里)之误,源始于北宋时期宋祁奉敕撰修的《新唐书》。该书的九十七列传第16336页上的魏征列传中说:“魏征,字玄成,魏州曲城人,少孤落魄,弃产不营,有大志,通贯书术,隋乱,诡为道士”。在此处,他一方面,是在缺乏史实证据的情况下,把魏州和曲城这两个根本毫不相干的地名连在了一起。故而,给后人造成了魏州所辖馆陶的模糊概念,使得今人不得不按照他的思路在县内去千方百计地寻找“曲城”的所在地。其实按照一般常规,在国家的正史的人物传记中写明籍贯时,具体到县级,也就足够了,有几个人写到乡里、村里的!那只能是在地方志中,才可以看得更详尽一些。比如《晋县志》对魏征的故里、故居连同他家的别业(赵魏、表业,现为庞表村)都记载的相当清楚、明白,毫不含糊;而馆陶的“曲梁”,在《馆陶县志》中仅有二十一个字古迹变迁的情况介绍,却没有一字说这里曾是魏征的故乡,就是明证。另一方面,他对《旧唐书》中“父长贤,北齐屯留令”这句十分重要的话,避而不写,这样就为欧阳修等人混淆魏征原为巨鹿魏氏,增加了误导,构成了所谓的馆陶新说。然而,欧阳修在《新唐书》表十二,二十六页起,16054页的《宰相世系表》载:“馆陶魏氏,本出兖州刺史衡曾孙珉始居馆陶。珉孙彦,彦、钊、长贤。征,字玄成,相太宗”。在这里,欧阳修明显地出现了三点失实和失误:一是“珉孙彦”的说法,明显错误。因为魏彦是魏征的祖父,不是魏珉的孙子,他们之间没有直系的血缘关系,这是大家都熟知共认的;二是,他把魏征的曾祖父魏钊放在了魏彦之后,有意造成一种模糊不清的假象,以证实魏征乃珉之五世孙之说,显然手法并不高明;三是,在长贤后,接写“征,字玄成,相太宗”,并没有明确地注清魏长贤与魏征二人之间的父子关系,又给后人打了一个“马虎眼”,至少是令人迷惑不定,半信半疑。还有一条,他在《宰相世系表》中列出的唐代六位魏氏宰相,先把魏玄同(字和初,相武后),排在其一,而把魏征(字玄成,相太宗)列为其二,明显地错排了位置,而且把魏征的五世孙魏谟也说成是魏州曲城人。这样,就使得馆陶的今人依据这些模糊不清的文字,错认为晋州的今人有意抛弃魏玄同(因为魏玄同籍贯十分清楚,是定州鼓城,即唐时的晋州)不要,而非得争抢魏玄成不可,而且说晋州人把他们两人的名字弄混了,碑上的字迹看错了,非说魏征在晋州纪念性的碑和墓,是唐中宗李显为魏玄同平反昭雪后复修的。非要问晋州人魏玄同的墓、碑在哪里?对此,我们只能说一句话,叫做不知者不怪。究其根源,“馆陶说”始误于宋祁、欧阳修等人编纂的《新唐书》,我们是不必错怪今人和今籍的。
六、魏征及其先人均属巨鹿魏氏,这一家族的世系和名人概况,现居的晋州人已经根据海内外提供的家谱文献资料,从魏氏的第一始祖黄帝、第一姓祖魏万至今四千余年共一百三十八世的传承序列,准确无误地排出,其中并无《新唐书》中所说的馆陶魏氏的魏衡和魏珉。倒是馆陶人通过对魏舒(晋文帝时曾任侍中、尚书左仆射,即宰相)的籍贯和世系的考证,获知并经查考,西汉兖州刺史魏衡、魏珉系任城魏氏(始祖为魏无知之另一玄孙魏汉),也属于魏氏的望族,世代也出了不少高官名人,在今山东省微山县和江苏省沛县一带居多,他们系“大名堂”(因魏姓字义为大和地处大名府两者相符而得名)的族人。与实为巨鹿魏氏的魏征同祖(黄帝)、同宗(魏无忌、魏无知),但不同支(魏征的巨鹿始祖是巨鹿太守魏歆,而不是任城始祖魏汉、兖州太守魏衡,也不是馆陶魏氏的始祖魏珉),不同籍(祖籍巨鹿下曲阳,而不是《新唐书》中所说的魏州曲城,或者说馆陶)。馆陶魏氏实由任城魏氏而来。在这一点上,晋州说和馆陶说两者之间终于有了一致的结论。这应当首先感谢馆陶同志的汗马功劳和突出贡献。
七、关于魏征籍贯(故里)何在,目前虽有七、八种说法之多,但是,由于《新唐书》之误,还是以晋州说和馆陶说为主流,且各执一辞。专家、学者和文籍、辞书也自选其需,故而,出现了一说、并说、前后颠倒顺序说、两者相混说等等,众说纷纭的现状。然而,现居的晋州人经过近三年的努力,早于一九八六年十月二十六日《河北日报》第四版首发《魏征籍贯是河北晋县》的考证文章,已十分明确地详述了晋州说的依据。在此之前,一九八六年六月十六日,根据时任中共河北省委副书记李文珊同志的指示精神,晋县曾派人亲赴馆陶县与当时该县负责主管文化、文物和县志编写的有关人士,进行面对面的座谈和实地考察。是当时的馆陶人用文字和口头的形式表达出:因为经过他们多年的考证工作,本县确实是“三无”(即县志无文字记载,现存无文化遗址,民间无口碑传说)而“自我否定”之后,才得出“馆陶说无事实依据”的结论;而且晋州人还专门向南开大学的隋唐史专家杨志玖教授请教,他表示赞同并高度评价了晋州人的创新性研究成果;同时还向曾经参与《辞海》编纂(史学卷部分主编)工作的上海大学的魏征研究专家蒋星煜教授询问,他回函表示“贵会资料齐全,证据确凿,我们没有异议。”还亲任学术顾问,撰文在《中国社会科学报》上发表,十分高兴地向学术界推荐晋县开展魏征研究的情况。时隔近十年,河北馆陶魏征研究会于一九九五年十二月八日成立后,馆陶人不仅来了个“否定之否定”,而且对持晋州说的同志在公开发行的报刊书籍中著文,写出了种种由于不了解具体情况而形成的猜疑、误解和不实之词,这些在刘清月先生所编著的书中,均有比较完整和全面的表述。对此,我们晋州的同仁并没有做过任何驳斥,仍是平心静气地坚持摆事实,讲道理,以史实说话,而且由于我们忙于其它更多、更重的学术研究、文艺创作和经济开发的各项任务,时间和精力也没有必要和不允许我们仅仅停留在这一课题上。所以,一直没有再更多地顾及此事。
八、其实,早在宋代以后的元朝,元世祖忽必烈(公元1260至1294年在位)等封建统治者们就十分清楚地了解晋州籍的历史名人魏征及其家族在中华民族文明发展史上的地位和作用,由他开始把隋、唐时代就一直设在今山西省临汾市的“晋州”改在了今天的河北省晋州市,不仅提了一格,而且辖统远离晋州的安平、饶阳等三县,在原有的燕赵大地上增加了一笔“晋”的色彩,从而使不少后人不解地表示惊奇:河北为何出晋?!到了明代,由《新唐书》搞错了的魏征籍贯,除了李贽在其撰写的《藏书》卷三十四说魏征是“魏州人”之外(注意:把曲城也简掉了),已基本获得纠正。例如,《明史·地理志一》载,“晋州”:“洪武二年(公元1369年)以州治,鼓城县省入。南有滹沱河”;明朝陆应阳所辑的《广舆记》卷一载:“真定府”下“晋州”是“隋昔阳鼓城”。所以,《广舆记》中十分明确地指出魏征是“晋州人”,完全正确。故而,出现了同是在明代万历年间,而且早五年,同是进士及第的馆陶县知县栾城籍人在主持编纂《馆陶县志》时,对魏征籍贯和事迹无任何论述;而三位真定、武强籍的学子在《重修晋州明伦堂碑》文中,却十分清楚地表述了晋州的历史沿革和魏征作为晋州籍的先贤的历史贡献,并进行了高度颂扬。这种迥然不同的现象,正是历史真实的必然反映。另外,在《北史》中,我们看到有一位深受馆陶人爱戴的馆陶长魏德深,在隋末与魏征同在武阳郡丞元宝藏部下任职,在他的传中也明明白白地写着“本巨鹿人也”,而与馆陶无关。
九、我们这次“再证”,用大量的文字,从十个方面进一步地进行了评述。一是,正史载定:主要是依据《二十四史》中由魏氏三位名人所编修的六部史书和魏征逝世后的有关史籍文稿;二是,方志注定:主要参阅了《晋县志》、《馆陶县志》、《畿辅通志》等有关地方志书。晋县志中关于魏征的文字可以说是面面俱到,应有尽有;而馆陶县志却很难真正寻出一言;三是,地域认定:关于巨鹿下曲阳与馆陶的地域及历史沿革,晋州人说得对,馆陶人也说得不错,就是下曲阳不是馆陶,馆陶也没有“曲城”;四是,文物实定:晋州现有明代万历年间的乡贤祠和重修明伦堂碑两通,而馆陶至今尚未见到可证的出土实物;五是,遗址佐定:晋州境内现存纪念性的魏征祠,魏征墓,魏征故里、故居所在“魏家庄货”,魏征牌坊(俗称宰相楼),魏征出家为道处的紫云观,搜集佛学经典的藏经阁(普光寺)以及魏征的族兄魏收的墓等七处文化遗址,均有文字(图片)、传说和实地可查,老者回忆为证;而在馆陶境内所指之处却是出家为道的“寺院”、玉皇庙、压根就没有过的故居府第以及根本就不是他的“战友”的尉迟敬德栓马的两株奇槐,都难以令人信服;六是,口碑辅定:在晋州搜集、整理、出版了有二十七万字之多的《魏征的传说》,荣获国家、省、市多次大奖,而在馆陶除了魏征是其父和如夫人的“暮生”及“魏老道”的称谓之外,却不见更多的颂扬之语;七是,族人旁定:魏征的族兄魏收、魏澹,后人魏谟、魏玄同等十余位与魏征有关的巨鹿魏氏族人,在正史、方志和别籍中均有明文记载;八是,封爵钦定:魏征先后被唐太宗李世民封为巨鹿县男、巨鹿郡公,其父魏长贤在贞观七年(公元634年)被追赠定州刺史,魏玄同也曾被封为巨鹿县男,而封馆陶县男、任城县男者却是外姓、外地的他人;九是,世系划定:经过详考,魏征确属河北巨鹿魏氏,而不是由山东任城魏氏而来的馆陶魏氏;十是,堂号分定:魏征属“巨鹿堂”,而不是“大名堂”。
这样,我们把晋州说和馆陶说双方的依据,一一进行对比、甄别之后,再次得出结论:魏征籍贯(故里)是河北晋州,不仅正确无误,而且进一步找出了馆陶说的误源和馆陶魏氏的来源。应当说,这又是一项值得高兴的学术研究成果。
晋州和魏征有什么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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